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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抹不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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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仕友

【明思网】我作DJ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每天沉浸在舞厅的迪乐中,或是麻醉,或是解脱,也或是为了躲避现实,而不愿从高分贝的舞乐中清醒,尽管心里清楚那不是我自己。

每天,我习惯性的提个瓶子,在门口一面抽烟,一面喝几口,然后才打起精神,开场。一天晚上,大雾濛濛的,我站在一个大树底下,抽着烟,琢磨着一会儿开场的情绪和气氛。

“拦住他,法轮功的别跑!拦住他!”。我顺着声音望去,雾濛濛中,趁着暗暗的灯光,看从拐角的地方,跑出一个人来。我赶忙扔掉烟头,猛喝了一口,一把把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人,拽到我身边,悄悄的对他说:“跟我走。别出声!”随后把自己头上的西部牛仔帽,给他戴上。我拽着他,进入舞厅,趁着暗暗的灯光,和音乐的杂响,一直把他拽到我的房间:“在这里好好待着,直到我演出结束,这是我的卧室,你定定神儿。我不会害你的。”年轻人有些惊讶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我锁上门,拉开幕布,进入前台。心情此起彼伏。“Hi,大家晚上好,你们喜欢的阿友,今天为大家带来新的DJ舞曲,跳吧,让我们年轻的心今夜好好潇洒,COMEON!”

我把刻制的音乐,透过立体环绕的音箱,浸透在每一个细胞中,沸腾!舞者举着双手,陶醉在能明白他们的世界中。突然冲进来一伙警察,搅碎了舞者的心情。我头上的汗水不知是因为高度的紧张,还是舞厅高涨的气氛,不由的滴滴滑落下来。刚才热闹的场子,突然一下冷清。

“我们要搜查法轮功,不想惹麻烦的都出去。”一个头头似的,蛮横的说。舞池里娱乐的人,纷纷觉得很扫兴,准备离去。“慢着!你们有搜查证吗?没有就等我老板来了,商量商量才行。今天场子我负责,亏了,我就得走人。大家都是混饭吃的,照顾照顾!”我鼓足勇气说。

“你小子还懂搜查证?对法轮功那多余。抓一个法轮功,比你一个月挣的都多。再说,我亏了,谁负责?我照顾你,谁照顾我?兄弟们,给我搜。”看那架势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我的心就像吊在头发上,摇摇欲坠。心里发颤,眼里发晕。我头晕目眩的,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房间里的那个法轮功。绝对不能。

“你敢!在我地盘撒野,还混不混了!”哦,是老板的声音。太好了,老板来了!“黄老板,您来的正好。警察没搜查证,就乱场子,我拦不住。”我以最快的速度说着。

“混蛋!”老板骂着:“你们哪个分局的,敢在我地盘查。”“我们搜法轮功!”“你们晕了,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舞厅,这地方是法轮功来的吗?!搜也不看地方──瞎了!”

老板轰轰的嗓门震着,这时打进来一通手机电话,老板接通:“喂!杨市长!你打得真是时候,有人搅我场子。赶快派人给兄弟收了。”

这伙人一听,老板的后台是杨市长,立刻脸上堆满复杂的笑容:“黄老板,我们这帮弟兄眼生,从没跟您交道过。今天冲着了,赶明儿我做东,万鑫酒楼请您,怎么样?”

“酒楼就免了。吩咐你的弟兄,下次长个心眼儿。以后再乱我的场子,就把你送进去(指监狱)。”

我在一旁听着好像电影里的对白,心里笑着,卸下石头来。

演出结束后,我给一个开的士的朋友打了电话,让他半个小时后来舞厅帮我送个人。然后回到卧室,看到那个年轻的法轮功,眼神纯纯净净的,又十分的无辜。当警察时,我见过很多这样的眼神。他激动的说:“今天真是遇到好人了,谢谢你。”“谢什么?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吗?我以前跟那伙人一样。我警校毕业,就安排了一份局里的工作。晚上蹲坑,抓了不少像你这样的人。那时我什么都不懂,头儿让我打我就打,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一天晚上,我们抓了一个贴法轮功单子的中年人。我怎么打他,他都不骂一声,反而说:‘小伙子,不要打,法轮功是好的。真善忍最好了。我就是炼点功,看点做好人的书,这犯什么法呀。做事做人得凭良心呀!’听着他那心里的声音,我打着打着眼泪出来了。组长看到对我吼:‘哭什么哭,是你亲爹,还是你亲娘死了?他和你亲呀?’”

“知道吗,过年人家都在家里享受欢乐。我们警察在外面竟抓法轮功。上面还给了我们津贴。过年拿着上面发的那两千块钱,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后来,我对我家里人说:警察那活儿我干不了。就辞职了。学了现在的DJ。头发也留长了,我想忘掉干警察的那段日子。好像是我心里永远也无法抹掉的痛。我只有在音乐中发泄我的疼痛。压抑的疼痛。”

我越说越激动,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我强忍着记忆中的悲伤,想把自己从罪恶中解脱出来。“今天对你个法轮功的说出来,就算是忏悔吧!这话埋在我心里很久很久了,今天说出来,我也干净一些。”

我从皮箱里拿出两千块钱,塞给那个年轻的法轮功:“我以前拿过肮脏的钱。今天洗干净!”那个年轻人说什么也不要,“你不要推辞!不要让我再因为你们感到难过。我不想一辈子都因此难过。一会儿我的一个朋友开车送你回去。现在舞厅的客人正陆陆续续的走,没人会注意你的。我再给你找身衣服,这个帽子你就戴着吧。 ”

我对他说完,眼泪齐唰刷的下来。疼痛不可以抹去,那就弥补吧!看着他坐在车里离去,我挥手站在寒夜里,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