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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女預言家傳奇(4):預言家看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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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

弗蘭克·平克特(Frank Pinckert) 先生當初帶著他的新娘埃瑪·馮·格雷菲·平克特(Emma Von Graffee Pinckert) 到美國來度蜜月。他對這個新的世界是如此的喜愛,以至於賣掉了他在德國的財產,又重新回到這片土地上來。到四十五歲的時候,他已經積累了一筆可以舒適度日的財產,於是便退休了,並且把他的全家搬到加利福尼亞州的聖羅薩(Santa Rosa)市居住。

他一直對美國的印地安人有著強烈的興趣。在和世界知名的園藝家路德·伯班克(Luther Burbank) 建立起熱烈的友情後,他又迷上了在鄉村裏流浪的遊牧吉蔔賽人。有一天,當他知道有一位吉蔔賽女人正在伯班克的莊園裏露營的時候,他便建議妻子帶著八歲的女兒珍妮去見她。

正是這位和藹的吉蔔賽女郎,喚醒了珍妮內在的奇妙潛能,通過這次見面徹底改變了珍妮的一生。當回憶起那次會見的時候,珍妮仍然滔滔不絕的流露出她的興奮和激動。

“那位吉蔔賽女士有一輛遮蓋起來的四輪馬車,馬車的帆布頂上冒出一截火爐的煙囪”,珍妮說道,“一群雞把它們的頭伸到車門外面來,一匹拴在樹上的馬在我們的前面任性的踢著跳著。吉蔔賽人通常住在戶外,但她用一把掃帚把地上打掃得乾乾凈凈的,我還記得她用一把隨身攜帶的小折刀修剪指甲。”

平克特女士和珍妮到達那兒時,吉蔔賽女郎正在用紙牌為一位婦女算命。當輪到珍妮的時候,她拿起珍妮的雙手翻了過來,隨著發出一聲長嘆。“這個小姑娘將來會非常有名啊。她將能預見世界範圍內的變化,因為她具有天賦的預言能力。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掌紋哪!”

“你看她的左手”,吉蔔賽女郎驚訝的說道,“這裏是一顆德維星,單憑從這顆星伸展出的雙頭紋,她不需要任何其它標志都會具有預言的能力。可是再看這兒!她的朱庇特峰上還有一顆星。而在她右掌上,有一顆極大的星射向四面八方。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頭紋,它完全跨越了手掌,把手包起來,在掌外形成一個半月形。”

平克特女士會意的微笑著,因為她看起來好像已經感覺到了這一切的重要性。吉蔔賽女郎莊重的說道,“它們意味著,這個孩子會生出巨大的智慧。左手上的掌紋是一個人夢想與潛能的藍圖;右手上的則顯示出你將使用哪些神賜的能力去作哪一些事情。她已經在很快的發展中了。”

在一陣沈思之後,吉蔔賽女郎轉身回到她那遮掩的馬車裏,帶著一個水晶球回來了。“來吧,我的孩子”,她對珍妮柔和的說道,並把水晶球放到珍妮伸出的雙手中。“拿去看吧,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珍妮急切的對著那閃爍的新“玩具”裏面瞅,圖畫開始在裏面形成了。

珍妮看到的景像是那樣的美麗,幾乎使得她要大叫起來。她看到“一片遙遠的土地上粗獷的、滿是巖石的海岸線,洶湧的大海撞擊著那些巖石構成的鋸齒狀的海岸。碧藍的巨浪被劈裂成小水珠、化為白色的泡沫雨,落下了,又重新升起來,讓自己消失在海風的低語中。在內陸的更遠處,一只海鷗對著雲朵,飛向它生命中的預定目標。”

“孩子,你在描述我的家鄉”,吉蔔賽女郎悲哀的說道。“你看到了地球上最美妙的景像。留下那個球吧,它是你的了。它在你的手裏能比在我的手裏做出更多的事情!”

“我把雙手捧著水晶球,看到她把手伸到一個奇怪的烹飪鍋上方。我感覺到了危險,大聲叫她小心別燙傷自己。下一次我們去拜訪她時,她的手上纏著繃帶。她說她在作飯時打翻了一鍋開水,兩手被深度燙傷”,珍妮回憶道。“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吉蔔賽人。通過那一次經歷,我開始意識到,我有一個特定的生活目地。”

米爾·賴·阿裏(Mir Laik Ali) 是來自巴基斯坦的海德拉巴(Hyderabad) 的一位工業巨頭。他向珍妮叩問自己的命運並急於知道自己家鄉的未來歸屬。珍妮告訴他,他的家鄉將要被並入印度,但此事不會發生在他被任命為海德拉巴的總理之前。他嘲笑珍妮天真不懂國際事務,並說,海德拉巴從來沒有過總理,將來也不會有。珍妮毫不泄氣,堅持說,他會得到這樣一個位置,並且那以後不久,他就會被投入監獄。“但你會被人救出”,她向他保證說。“看起來是一種奇怪的鳥兒,從天上飛下來,把你抓起來以後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突然間,他顯得嚴肅起來,並以謙恭和信服的語氣坦白的說,他自己也看到一個影象,預兆他要被關入監獄。“哪你為什麼來找我呢”,珍妮好奇的問道,“既然你有和我一樣的天賦和能耐可以看到未來?你是我預蔔過命程的人中唯一的一個也能觀察水晶球的人。”

米爾·賴·阿裏承認他確實能作,但卻希望來落實一下他自己的確沒錯。那是珍妮最後一次看到他,但卻不是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消息。第二年,巴基斯坦大使館的參贊貝格先生(M.O.A. Baig) 給珍妮捎信來說,米爾·賴·阿裏成了海德拉巴的尼薩姆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總理。但是當印度合並了那個邦後,他馬上就進了監獄。後來貝格先生自己的兄弟用直升飛機(珍妮的“奇怪的鳥兒”)把他從監獄裏救出來了。

當珍妮沈思起她為那些東方顯貴們預蔔命程的事時,她說道:“遠東人非常信賴人們的掌紋,當然,他們相信星象學。他們來的第一件事情毫無例外的都是請求我準許他們看看我的雙手。當看到那個很大的半月形和右掌上巨大的星時,他們就不斷的對我鞠躬和擦著腳躬身後退,使我很尷尬。他們說,或許在一千年中,會出生一個帶著這種掌紋的人。”

1960年6月,裏森曼博士(Dr. Riesenman, 參見本系列二十二、二十三) 成了報紙的頭條新聞人物:他把受到廣為宣傳的荷蘭特異功能者彼得·赫爾科斯(Peter Hurkos) 帶到首都華盛頓來幫助解決那個18月前的卡羅爾·傑克森夫婦及其兩個幼女的謀殺案。

赫爾科斯看過犯罪現場後,把警察引向了一個拾垃圾的人。在其妻子的要求下,他被送去接受考查。除了珍妮以外,華盛頓的每一個人都覺得松了口氣,以為那個危險的殺人犯再也不會騷擾郊區了。珍妮堅持對商業界的熟人和朋友們說:“他們找錯人了。那個殺人犯是個音樂家。他是個高個子,滿頭濃密的黑發。”十天後,聯邦調查局逮捕了一個從馬裏蘭的海亞茨維兒來的年輕的爵士樂音樂家。他的日記看起來描述了那樁可怕罪行的犯罪過程。珍妮確信這回警察找對了人。他與珍妮的描述完全吻合,而且後來被證實確實是那個殺人犯。

1963年夏天,裏森曼博士向珍妮又談到赫爾科斯。珍妮靜坐了一會兒,然後憂郁的評論道:“赫爾科斯先生有上帝給予的奇妙天賦,但我看到他即將遇到困境。他不久就要陷入麻煩,並經受嚴厲的感情上的考驗和磨難,然後才會有所領悟。”1963年10月,赫爾科斯離婚了,並顯得感情不穩、心煩意亂。珍妮和他見面後又對裏森曼博士說,“兩個月左右以後,赫爾科斯就會遇到災難”。兩個月後,這位曾經被人在電視上用兩次電視連續劇介紹其生平的荷蘭特異功能者在威斯康辛州以冒充聯邦調查局特工而被起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