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与慈悲使我走过艰难的岁月(上)

文: 四川大法弟子

修炼法轮大法后,我的心态从自视清高,嫉恶如仇,眼睛容不得沙子的半空中降到了地面,逐渐能在一个比较圆容、全面、客观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和周围的人和事了。单位的同事、领导也高兴了,单位里终于少了一个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刺儿头”,多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年轻人。

1999年7月20日中共开始迫害法轮大法后,校长们对我说:“我们想了想,你还是炼吧。如果你不炼了,又回到从前,我们可受不了,你注意安全就行了。”当时我也觉的自己跟从前比修的也不错了,从学生到家长,从同事到亲友,都觉的我与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一位老教师目睹我从看守所被非法关押回来后不准我上课,让我打扫卫生,而我乐呵呵地任劳任怨时,他感慨道:“共产党没把你教好,法轮功把你教育好了。”

一、去北京

(一)可贵的中国人


2000年,我第一次去北京上访,长这么大,我从没独自出过门,连火车票都不会买。这次我是从家里被看守的情况下逃出来的。在师父的点化下,我选择了坐火车去异地。因为钱不够,我只买到一张三天后临时加车去北京的慢车票。

我在候车室坐了三天三夜,由于没钱买东西,我几乎没吃什么。旁边两个小伙子是去打工的,渐渐大家熟悉了。其中一个长相很善良的小伙子上车前,非要把他在北京当厨师的哥哥的传呼号留给我,嘱咐我有难处到北京找他哥,就说是他弟弟的朋友就行了。我问他:“你不担心我骗你哥哥?”他摇头,认真的说:“我看的出你是一个上班的人。现在三月份,你这么急去北京,一定有大事。我也感受的到,你跟一般人不一样,你很善良、正派,那你一定是干正事。我没有钱,但我会尽力帮你的。”虽然我也想把电话号码留下给他,但考虑到对方的安全因素,在谢过他之后我犹豫再三,还是撕掉了,我不能只考虑自己。

在车站,我碰到一个二十九岁的农村女子求助。她为了躲避计划生育,背着女婴去湖北十堰投奔在工地打工的丈夫。她拖了一个装满旧衣服和淀粉的化肥大口袋,淀粉是准备以后做凉粉卖维持生计的。我试了试,帮她背孩子我不会背,就帮她一起把口袋抬到了车上。由于是春运期间,又是回城务工人员乘坐的临时加班车,车上挤满了人,只能站着。我数了数包里不多的钱,花十多块买了一个塑料小板凳,让她坐下了。车子开的特慢,每个小站都要停很久。

第二天,我站不住了,想坐一下她装淀粉的大口袋。她担心口袋被压坏了,不让。正在为难,旁边一个男子开口了:“你是不是太自私了?我看到她花钱买的凳子让你坐。她站了这么久,你个破口袋,有什么坐不得的。不让坐,那好,你把凳子还给她,你自己站。”我本想算了,就坚持站吧,可周围人一听不乐意了,非要我坐在口袋上,她也不好意思了。

她不会带孩子,说在家都是她母亲带的;又不给孩子吃东西,孩子哭了,她也跟着哭;又把着小孩在车厢地板上拉屎。周围的人很烦她,都在指责、骂她,她更不知所措了。我只好高价买了包旺仔小馒头,一小提广柑,我把馒头捏细了,喂给孩子;又将柑子掐开,把汁水挤到孩子嘴里。孩子吃饱了,不渴了,睡了。我去捡来报纸,把地上的屎、尿擦干净,把废纸扔了。

旁边有个小伙子问我:“妹妹,我们都看你和她根本不象一路人。刚才你不在,问她,她说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是真的吗?”我点头。他更觉的奇怪了:“不认识,你还这样帮她,为啥呀?图啥呀?我可不干。你真是个好人,你是干什么的呀?怎么现在还有这样的事儿呀?”

车上满是警察,一趟又一趟的来回检查,我没有告诉他。可是扭过脸,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男子冲我神秘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干啥的,你是炼法轮功的。”我有点吃惊,他接着说:“我们村有好多炼功的,都跟你一样,对人好。”我放心了,告诉他:“你先别说,我要去北京上访,怕有麻烦。”他说:“你放心,我不乱说。”

过了一会儿,我悟到在车站我就应该告诉去广西打工的男青年实情,却由于私心,过于担心而错失机缘。现在这肯定是师父安排的,不能再错过了,免的心里惭愧、自责、遗憾。于是我把自己的真实情况,進京的原因告诉了周围的人。

结果这十几人都是去北京打工的,他们听后有点吃惊,又很佩服。其中一个穿戴比较讲究,看来见过世面的男子,是独自去当厨师的,他让我把《转法轮》书名写在本子上。他说他同学也在炼,以前跟他讲过,他不相信,认为现在的东西都是骗人的。这次回家,一定要借《转法轮》来看看。

另外几个小伙子诚恳的说:“姐,你千万别去。我们在天安门就看见抓你们的,还要打,你去了会危险的。你要是没地方去,跟我们到打工那吧,我们帮你。”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火车進站了,我往车厢门口走......我用仅剩的三十元钱打车去了天安门。

(二)“唉呀,你胆真大。”

我第二次去北京,是带着五岁的孩子去的。我已经知道如何照顾自己和孩子了,包里也揣了当月的几百块钱工资。可是我带着孩子和另一个十四岁的北京女孩被北京怀柔看守所非法关了两天后,放我们时,已是晚上了。

走了一截路,遇到路边有两个摆摊卖汽水的人。我把自己的身份和看守所里面如何迫害大法弟子的事讲给了摊主听,她们表示同情。其中一个女的说:“我们村也有不少炼功的,我以前也炼过。你等着,我回村找辆出租,让他把你拉到地铁,你花三块钱买张票去西站,赶紧带孩子回家吧。”车来了,谈好了价钱是一百五十元。我的包里除了买火车票的钱,只剩了几十元了,不够。幸好北京小同修包里刚好有别的同修给她的五十元钱。

因为是十月初长假的最后两天了,返家人很多。一个姑娘没买上票,坐在了我的座位上,人都上齐了,我还站着。当弄明白后,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让她和我挤着坐。这趟是从东北开过来的火车,人们慢慢都有点熟了,逐渐议论起在东北上火车必须骂法轮功。人们很疑惑,这个法轮功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共怎么搞的这么吓人啊?

有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看起来性格有些古怪,一直没人跟他搭腔,只有我招呼孩子喊他“爷爷”,他也高兴而自尊的答应着。这时,他却一字一顿的说了:“告诉你们,法轮功,我知道,是好的。”旁边的人说:“凭什么?”他说不出来了。我接上了话:“这位大叔说的对,是好的,我就是炼法轮功的......”听我说完,人们将惊异而略带佩服的眼光投向了我。一个中年女人说:“唉呀,你胆真大。在东北那写上就要抓人的。”

回到家,母亲告诉我这几天派出所往家打了很多电话,套问我的去向。还好,第二天早上,我准时出现在校门口。

(三)轻轻一抖手

最后一次去北京,我已是流离失所在外。2001年元旦,我帮远方山区的十几位同修和本市几位同修买了二十多张火车票,我们一起到了北京。

那天,天安门广场“法轮大法好”的喊声和横幅此起彼伏。我站在天安门城门门口,喊出了“法轮大法好!”一开始,我担心把我的包弄掉,就把包背在了背上,想万一被摔在地上也不疼......胡思乱想。可等我往那儿一站,手高举抱轮的一霎那,思想好象停住了,只听见周围游客的议论声:“看啊,法轮功!”

两个警察冲我跑过来,其实只有十来步远,可是我发现他们跟我好象处在了两个空间,他俩的动作看着象电影里的慢镜头。我不停的喊:“法轮大法好!”都快喊不出声了,他们才跑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胳膊,来堵我的嘴。我轻轻一抖手,他俩就被弹了出去。对讲机响了:“有几个人?一个女的?让她闭嘴。”“警力不够,请支援。”“你们两个男的,一个女的,还不够?”

又来了两个武警,四个人把我拖到了一边,随后我被非法关押到了延庆县。看守所的犯人几乎放完了,空出房间专门关法轮功学员。北京的冬天还是冷,铺板上什么都没有,暖气也没有。几十位同修已经都绝食几天几夜了,有几位在刑讯逼供中受了伤,动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一个年轻女孩给大家朗读师父的经文,当听到:

“一个神下来度人,人把神钉在十字架上,人有多大的罪呀,到今天还在偿还。可是那不只是人干的,是更高层次的生命败坏了造成的”(李洪志师父著作:《导航》〈北美大湖区法会讲法〉)。

我一下悟到了,脱口而出:“我们不能呆在这儿,大法弟子是神,也是下世救人的神,和这些觉者一样。如果世人迫害我们,就犯了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一样的罪,我们不能让他们再把我们钉在十字架上了。如果那样,我们不怕吃苦,可他们却会被毁了。但是我们不能呆在这儿,一定要出去,要理智,要用智慧......要稳住。”

警察、工作人员气急败坏,一个当官的说:“死老江,不干正事,专弄这些事,净瞎整。这延庆县这么多炼功的,要是人都死在这儿了,我今天下班还没回家,可能这全城都传开了。不抓坏人,整好人,什么东西。你要整,你拿个公文来啊!一二三,我们照着来。什么都没有,口头传达,凭什么,凭感觉。要是感觉错了,将来算账,谁负责?谁来帮我担。呸,混账东西!”后来他们把同修,包括沟通的阿姨、其它监室的人陆续分批都放了。

出了看守所,外面早就下起了鹅毛大雪,人们说高速公路封路了。我和三个阿姨招了辆面包车,可便衣使坏,换下了司机,把车开到了一个派出所的门外,让我们下了车。一会儿,周围有许多人开始守上我们。我不能动,躺在雪地里,三个阿姨坐着。漫天的雪花飘呀飘,把我们盖上了。

下午,一个老大爷受不了了,走过来,摸摸我的袖子:“这么薄的衣服,这闺女一定是南方来的,这可遭罪啦!”这时,我的听觉、思维能力特别敏锐。路边飘来一句话:“走,封路了,坐火车去北京。”我的脑子里迅速打出一套行动计划。我捏捏阿姨的手,让她凑近,悄声告诉了她。我悟到,我们四人是个整体,就象唐僧师徒四人取经一样,必须齐心合力,今天才能闯过难关。

我们拖着、拽着,互相扶持着去火车站。我们找不到路,走也走不动了,向人求助。路过的大人们都不理我们,来了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把我们送到了车站。阿姨观察了一下,车站内外围过来上百个警察、便衣,就为了我们四个。

一个玩耍的小女孩告诉我们:“这儿没去北京的火车,是到张家口的。”怎么办呢?一会儿,小女孩又过来:“婆婆,对不起,刚才我说谎了,是那些叔叔让我说的。我想起妈妈说好孩子不撒谎。那儿停的车就是去北京的,马上就要开了。”我们打听到是上车再买票,就决定上。如果坏人干扰,我们一起喊:“法轮大法好!”把他们干的坏事讲给老百姓听,曝光邪恶。

车要進北京站了,我们四人换了节车厢,甩开特务,把票分开,每人自己出站。我一下子溜進人群,戴上裤包里的眼镜,借了把木梳梳理好头发。

下车后,雪厚厚的,象铺的被子,人们在雪地里吃力的走着。我从车厢门下到地,发现自己轻得象个气球,两步飘出了站。刚出站,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人下车,我上车。道路两边挤满了等出租的人群。司机说:“敢情我今天好象就是来接你的,那女的非要我开進站,死活不下车。一路有人招手,她不让停,没办法。刚停下,你就来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