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與生命

文:子君

在中國,“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可謂盡人皆知。春秋戰國時,俞伯牙在去楚國修聘途中,因風雨阻於漢陽江口,船泊於山崖之下。時值中秋之夜,雨止雲開,明月當空,伯牙即撫琴一操,以遣情懷。不想崖上躲雨的樵夫鐘子期卻聽得明白。於是伯牙想再試鐘子期,就問:“假如下官撫琴,心中有所思念,足下能聞而知否?”子期同意一試。伯牙沈思半晌。其意在於高山,撫琴一弄。樵夫贊道:“美哉洋洋乎,大人之意,在高山也!”伯牙不答。又凝神一會,其意在於流水。樵夫又贊道:“美哉湯湯乎,志在流水!”只兩句,道著了伯牙的心事。伯牙大驚,推琴而起,認子期為知己。這種超越語言的“心有靈犀一點通”,被後人千古傳頌。而在人們感嘆“萬兩黃金容易得,知音一個最難求”之余,也不禁會問:是什麼,使兩個素昧平生、地位懸殊的人,能通過琴音達到心靈上的溝通,了解甚於多年故交?

這個問題,如果從輪回轉世角度來看,就不難理解了。西方輪回研究發現,人身只不過是一個載體,那主宰人身的性靈(元神)卻是不滅的。人世如一臺戲,肉身則如一件衣服,每個生命經歷多次演出和退場,扮演著一個個角色。角色在變換,可那主宰角色思維的性靈卻可能是同一個。我們今世遇到的人或許就是我們前世的親朋好友,只是換了角色,那性靈依舊是前世的性靈,只是人在迷中,不知而已。可一旦相遇,依著那份隔世的恩怨情仇再續前緣,或成“知音”,或成仇人,或成情侶......。在魏斯博士的《真情永駐》書中就記述了一對“心靈伴侶”的故事。素不相識的一對男女,去魏斯博士處接受催眠回溯治療。魏斯博士在對他們催眠回溯中發現,他們在二千年前是生活在耶路撒冷的一對父女,父親遭到羅馬士兵酷刑折磨後,死於女兒懷裏。兩人在魏斯博士的辦公室曾見過一面,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們同乘一次班機得以相識相愛。

是什麼樣的力量能讓二千年前的父女在今生的茫茫人海中再一次找到對方?那根緣之線又是由誰來牽的?這在維頓博士和費舍合著發表於1986年的《轉世之間》一書中可以找到一些線索。書中記述了輪回轉世之間的彼岸世界,在那裏,人們的來世被更高層次的生命安排,生命都是群體轉生,同一個群體的生命往往轉生成親友,清償往世的恩怨並在塵世的愛恨情仇中獲得經驗和教訓。

隨著近代生物學的發展,人們已經能夠使細胞在體外繁殖,現代生物技術甚至試圖通過克隆的方法象工廠批量生產一樣生產人體。輪回研究的發現和克隆人體的嘗試,再次提出了古老而又深刻的問題:生命的來源?生命的本質?生命的意義?大量的輪回案例揭示了人們的生生世世是高層生命的安排,生命遠非我們看到和觸摸到的這個肉身,真正的生命是不朽的,不會隨著肉身的消亡而消失。當人類逃避高級生命的安排,自行其事地開始用克隆技術制造人體時,人類社會的夫妻關系、親子關系、兄弟姐妹的關系都將不復存在,高層生命不會安排人的元神到這樣一個人倫崩潰的社會轉生,那該是什麼樣的元神進入到這樣的人體並操縱他們呢?它們得到人體的目的是什麼呢?

藏傳佛教的大師密勒日巴曾說過:這個人身啊,對於那些有福德、有宿善的人們,是一個無價的寶船。這個寶船將用來筏渡生死的河流,駛抵解脫的彼岸!對於那些作惡造罪的人們,這個肉身卻是誘人惡趣的深淵。

沒有了人的元神的人體將會被其它的生命所占據,成為它們享受人類的美好肉身和發泄欲望的工具。而在如今這個末劫末後的亂世所出現的遠離人的道德規範的行為、性亂等,是不是在證實著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