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個遭中共殘害的家庭(69):秦月明屍骨未寒 妻子女兒遭綁架勞教

(明慧網通訊員綜合報道)在吃盡苦頭、聚少離多的九年之後,王秀青與兩個女兒盤算著孩子爸爸秦月明的歸來,然而一個晴天霹靂打碎了她們的夢想,二零一一年二月二十六日,秦月明被佳木斯監獄迫害致死。母女三人趕到監獄看到秦月明滿身是傷、嘴唇青紫、鼻子流血,面目表情痛苦異常。當時在場的警察也傻了,這種情況怎麼能象監獄說的“心臟病死亡”呢?

秦月明遺體

秦月明遺體



為了討一個公道、為了制止同樣的悲劇重演,母女三人開始了艱難的訴諸法律的過程。這期間,先是受到佳木斯監獄、佳木斯合江檢察院的欺騙和推諉,後又遭遇了連續多日的被跟蹤、威脅等。歷盡艱難之後,二零一一年九月九日,黑龍江省高法告知家屬已經立案。然而,在十一月十三日,秦月明的妻子王秀青和小女兒秦海龍卻被綁架、非法勞教,投入了哈爾濱市前進勞教所。

一、從習武到修煉

二十年前,秦月明帶著妻兒從山東老家來到伊春。這個山東漢子,一直以率直、善良、淳樸、剛毅的性格示人。剛來伊春的那幾年,他們沒有自己的住房、沒有家具、四口人生活的清貧淒苦。一斤豆油要吃好幾個月,兩歲四歲的女兒經常餓得嗷嗷哭。面對一無所有的臨時蝸居,讓四口人吃飽穿暖成了秦月明最大的負擔和心願。

“天無絕人之路,地有養生之德。”秦月明量力自家空無積蓄,選擇了數百種生意中成本最低的廢品收購行當。每天他蹬著三輪車風裏來雨裏去,走街串巷地收購廢品,逐漸地也能維持四口人的生計了。

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所依戀和追求的東西。秦月明也一樣,盡管生活拮據,他卻無法放棄他情有獨鐘的武術,很多人見到他練拳腳快得呼呼風響。棍棒刀槍、九節鞭常陪著他在習武場上叱咤風雲。三五個人也到不了他的身邊。即使這樣他還想再深造深造,他打聽著一位武術老師,介紹的人說:他呀一般人是不教的,人家說要教就教有武德的人。秦鬥膽面試,那人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外鄉人。除了為家人的生計奔波之外,修煉武術平添了秦月明不可多得的樂趣。

一九九七年四月,一位修煉者向秦月明介紹法輪功,他借回《轉法輪》這本書,回到家中,便入心入神、如饑似渴地讀了起來……秦月明似有所悟地回味著既淺顯又深奧的法理:這才是真法呀!人生命的意義、做人的目的、宇宙的結構、時空的奧秘……這些,人永遠都弄不懂的問題, 書中都明明白白的揭示了出來。秦月明如冰釋然。他明白了人活在世上絕不僅僅是娶妻生子、吃喝玩樂。最最重要的是“返本歸真”, 返本歸真啊!自那以後,秦月明不再為世俗意義上的幸福所累所惑。生命找到了歸宿的那種幸福感,無時無刻蕩漾在他的心中。

修煉前的秦月明那脾氣大著呢,一句話不對勁都不行,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除了和妻子王秀青婚前有約不打人外,吵鬧、酗酒、摔東西是家常便飯。在家裏的飯桌上,沒準哪句話不入耳了,秦月明輕松的兩手把碗一掰,一分為二,給你齊刷刷的掰成兩半。這是他發泄不滿情緒最得體的做法。這樣的事連孩子也數不清爸爸到底掰過多少只碗,只記得有一次吃飯時,桌子上就三碗飯,秦上桌吃飯時一看沒有自己的,以為妻子生氣了呢,就自己去碗櫃拿碗,到那一看一個碗都沒有,他知道這都是自己惹的禍,二話沒說,蹬上自行車到商店買回一摞子碗。

修煉了,秦月明努力地按照法的要求做,知道不好的思想得一點一點地去,可有時還是做不好。一次他氣的都不行了,走來走去找不到發泄的東西,往地上一瞅看見個小盆,他上去一腳就踹癟了。當時他就悔得不行:唉呀,我不應該呀,我這不是沒守住心性嗎?以後不管家裏外頭遇到什麼難心的事,有意的無意的,他就再沒動過心。整天樂呵呵地,連女兒都說,爸爸脾氣真變了,沒說話先笑了。

秦月明修煉法輪功幾個月下來,和他一起煉功的女兒秦榮倩也變了,肝病竟不醫而愈。

從丈夫和女兒煉功前後的變化中,王秀青感受到了大法的神奇和美好。她想想自己用小煤鏟打秦月明,他不但不還手,也不與自己爭吵,過後還講著道理;還把他那麼喜愛的武術都放棄了,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是真法?還沒聽說有能改變人脾氣秉性功法,這肯定不是一般的法。王秀青認認真真地揣摩後,毅然帶著八歲的小女兒海龍開始了修煉。

秦月明一家

秦月明一家



秦家門前有一段路,坑坑窪窪高低不平,天下小雨時,道路非常泥濘,過往的行人穿的鞋都沾的滿是泥巴,天下大雨時路面上積滿了雨水,騎自行車過路的人不時的倒在泥水裏。 秦月明就利用早晚休息時間取土修路。蒙蒙晨曦中人們還在睡夢裏,秦月明獨自一人推著三輪車去數裏外的山坡上取黃沙土墊道。每往返一次他都是滿臉汗水,衣服都被汗水浸透。晚飯後他又接著鋪路。數十天的辛勞,長達百多米、寬四米左右的道路用他勤勞的雙手墊平了。秦月明的舉動感動了鄰裏鄉親:這路是法輪功給修的。

二、夫妻倆被非法勞教、孩子被毒打關押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國的上空陰霾聚集,誣蔑法輪功的謊言與仇恨通過各級政府與媒體灌輸給各個階層的人;一時間紅色恐怖籠罩著祖國大江南北、城市鄉村。和所有的法輪功學員一樣,秦月明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開始了他們生離死別的人生磨礪。

十月十八日,秦月明等法輪功學員向其所在的金山屯區政府陳述事實真相,要求無條件釋放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不法官員們不但不放人,還將秦月明非法關進看守所。十月二十日,秦月明被警察以“擾亂社會治安、煽動鬧事”等莫須有的罪名非法勞教三年。

妻子王秀青說:“當時我非常痛苦,看著年幼的兩個孩子,大女兒十歲,小女兒才八歲,老家還有父母及公公婆婆,家庭的重擔一下子就落到了我一個人的身上,這還不算,在這種情況下,我還受到街道辦事處的監控。”

秦月明一家

秦月明一家



在伊春勞教所,惡警逼迫法輪功修煉者做超負荷的奴工生產,惡警對秦月明用煙頭灼燙;更惡劣的是勞教所的警察還把蒼蠅放在水盆裏頭,讓秦喝蒼蠅。

二零零零年五月份的一天,大約晚上九點多,片警王喜說找王秀青到派出所談點事,一會就回來,王秀青當時說:“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的兩個孩子都睡了,那麼小把她們放在家,我也不放心啊。”王喜說:把孩子叫醒,帶著孩子一起去,還保證一會就給你們送回來。糾纏了很久,沒辦法,王秀青只好把在睡夢中的孩子叫醒,一起去了派出所。

這一夜裏王秀青受盡折磨,公安局政保科張興國對她連打帶罵,使勁打耳光,逼迫她站了一宿。兩個小孩則被他們扔在另一個屋裏。第二天早上,又強行把王秀青送到了看守所。王秀青說:“當時我心裏特別惦記孩子,也不知她們被送到了哪裏。我被非法拘留了四十九天後,回到家才知道,在這期間,他們把孩子送到我的親戚家,還在親戚那裏騙走了一千元現金,恐嚇說:不拿錢就不放人。當時我的親戚為了兩個年幼的孩子,沒辦法,只好順從了他,就這樣把錢騙走了。”

到了七月份,公安局指使街道辦事處的五、六個人到家輪流看著王秀青。白天來三個男的,限制王秀青的人身自由,晚上來三個女的,還在她家睡。他們還說:“別人都抓去辦班了,看你的孩子還小,為了照顧你,我們上你家來看著你。” 這些人一住就是一個月,連吃帶喝,還說已經對王秀青很照顧了。這期間王秀青一直在給他們講為什麼堅持真善忍,還講了她家是如何受益的,法輪功是教人向善,電視上說的都是假的,是造謠。他們最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們好,法輪功也好,但沒辦法,我們得工作,上級讓我們怎麼幹我們就怎麼辦。”

二零零零年末,王秀青來到天安門廣場打開了寫有“法輪大法好”的橫幅被廣場的武警暴打、綁架和非法關押,後來轉移到河北邢臺市拘留所非法關押約二十天。王秀青說:“就在我要回家的時候,家裏面傳來一個消息,說只要進北京說公道話的人回去後都被非法勞教了,所以我就成了有家不能回的人了。”

二零零一年六月二十日,王秀青被廊坊警察綁架,非法關押二十七天,被伊春公安局和派出所來了三四個人劫持回老家,繼續非法關押。

當時兩個孩子與姥姥艱難度日,姥姥身體不好又沒生活來源,吃的菜常常是鄰居接濟的。聽說女兒回來了,姥姥就領著小姐妹倆去要人,老人家跪在公安局長面前苦苦哀求:“放了孩子的媽媽吧,我們這老的小的怎麼過呀。”失去理智的公安局長哪還有一絲的同情,非法勞教王秀青二年,強行送黑龍江省女子勞教所(前戒毒中心)。勞教所醫生發現王秀青有心臟病,不符合關押要求,拒收。當地的警察還是不肯放過她,給伊春金山屯公安局長崔玉忠打電話,崔不讓回去,讓再去檢查。第二天直送到哈醫大檢查身體,一看還是不符合勞教的要求,什麼手段都用盡了,幾番周折沒辦法,只好把王秀青送回了家。

二零零二年五月四日,秦月明剛剛回家八個月。金山屯區政府中共人員,指使惡警再次到家中綁架了秦月明夫婦。十三歲的秦榮倩死死地抓住爸爸的衣襟,不讓警察帶走。一個叫康凱、羅雨田的警察狠命地把秦榮倩拽倒,連踢帶打,用腳使勁跺她的手,踩她的臉,致使秦榮倩頭暈目眩、臉部青腫。十一歲的秦海龍被惡魔的瘋狂舉動嚇得直哭,當看到警察拿她家收廢品賺來的近千元錢時說:“那是我爸爸掙的錢,你們不能拿!”惡警齊友用公文夾抽了她兩個耳光,叫囂:“什麼你家的,現在就是我的。”當時就把孩子打懵了。惡警康凱、齊友用繩子將秦榮倩捆上,和爸爸媽媽一起被劫持到拘留所。

和丈夫一起被綁架的王秀青當時被打倒在地,惡警們拽著她的頭發使勁往瓷磚地上磕,當時被磕昏迷過去了。第二天,沒有任何法律程序,又一次將王秀青從拘留所送去黑龍江省女子勞教所。

秦榮倩也遭到了惡警們的刑訊逼供,他們逼她說出父親真相資料的來源,不說就逼她站了一天一宿,不許吃飯,並用掌猛抽她的臉,打得她頭腫大發暈,身心備受摧殘。因秦榮倩十三歲,惡警們竟把她的年齡改至十八歲,逼她在拘留單上簽字,送拘留所非法關押一個月。

秦榮倩回家後第二天就去上學了,兩個孩子早已被學校列為重點“幫教對像”,在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的時候,學校沒讓兩個孩子安寧過,幾乎天天談話,放學了也不讓走。一次學校考試,卷上問法輪功是不是×教,秦榮倩的答卷上清清楚楚寫著:“不是。”老師把秦榮倩叫到辦公室問話:別人都不這樣寫,你為什麼這樣寫?秦榮倩說:“這個卷子你可以給我分,也可以不給分,也可以給我零分。我這樣寫是因為我就是這麼認識的。”秦榮倩班級的老師和校長找她談話不讓她煉功。秦榮倩小手比劃著說:“那時我有肝病,煉法輪功煉好了,法輪功就是好。”學校匯報上級。公安局副局長張慶弟企圖去說服秦榮倩,她還是那句話:“法輪功好,我的肝病煉好了。”他反復問。秦榮倩始終這樣說:“祛病健身病好了,大法好。”

沒多久兩個孩子被迫失學流落街頭到處打童工糊口,後來被接回了山東。而媽媽王秀青在勞教所裏,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每天被逼放棄信仰,單獨隔離,派人做 “轉化”。早上四點多起床,晚上十點多睡覺,有時天天不讓睡覺,蹲在水泥地上不讓起來,有時一天一天的蹲著,腿失去了知覺,站不起來了。

秦海龍說:“我和姐姐被叔叔、姥爺接回了山東老家去上學,農村很窮。爺爺奶奶還有叔叔伯伯們都聽信了邪黨對法輪功造謠宣傳,對我們家不理解,不給拿錢上學,姐姐只上了一年的學後,被迫休學,可憐的姐姐給叔叔家放羊、看孩子、做飯。生活上的變故使原本開朗外向的我,變得沈默寡言……兩年裏,我沒有吃過一頓可口的飯菜,每天吃的是饅頭、鹹菜還有玉米面粥,看不見青菜,而我正值發育身體的時候。” 家人不願給拿學費,兩年後秦海龍只好休學,瞞著家人出去做童工。

秦海龍說:“那個時候我既盼望過年,又害怕過年,期盼過年是因為一年裏只有這時候才能吃到菜,而這時也是我最想爸爸媽媽的時候,爸爸媽媽仍在人間地獄裏受折磨,每每想起這些,我都會情不自禁地哭。有人問我的願望是什麼?我說:我的願望就是我們一家四口能夠團聚。”

三、秦月明被非法判刑十年

秦月明被秘密關押,沒人知道在什麼地方。金山屯公安分局局長崔玉忠、副局長董德林、張慶弟和“610辦公室”主任孟憲華親自指揮對秦的酷刑折磨,因為他們知道秦月明是當地法輪功義務輔導站站長,邪惡之徒對他用了特殊的迫害手段:辱罵、毆打、坐老虎凳,上繩(還有不為人知的酷刑);施刑的惡人透露著他們對煉功人酷刑的最高級別:上一繩只能二十分鐘,否則胳膊就廢了;給犯人上繩,頂多五繩。而秦月明被上了十一繩或十二繩。上繩時繩子勒進肌肉裏很深的部位,這些數量過後,秦月明的兩肩到腋下留下了兩道約二厘米寬的深深的疤痕。

酷刑演示:上繩

酷刑演示:上繩



無數次的刑訊致使秦月明的腿骨、肋骨多處骨折,無法行走,終致癱瘓。秦月明當時大概在西林看守所,秘密迫害致癱瘓後,人被擡著又轉到大風看守所繼續折磨,邪惡之徒沒有得到他們的所需,秦月明被非法判刑十年,劫持到佳木斯監獄。

二零零四年四月二十五日至二十六日,佳木斯監獄四監區一中隊惡警、分監區長劉偉及指導員賈啟明,指使犯人迫害秦月明,連續五天五夜不讓睡覺,並扒光衣服,澆涼水。二零零七年六月佳木斯監獄加劇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不讓法輪功學員下樓、不許接見、不準給家人打電話。六月十四日,佳木斯監獄四監區的獄政幹事蔡金海,從秦月明的身上翻出了《九評》資料,在監區長王敬寶的同意下,將秦月明吊掛在廊門上,一分監區的惡警李澤南參與迫害,踹了秦月明好幾次,秦月明始終不配合邪惡,高呼“法輪大法好”,很長時間才將秦月明放下。

在監獄裏,秦月明遭到獄卒和犯人的無數次暴毆,每次毆打都會花樣翻新,把秦月明兩個胳膊綁在一個桿子上毆打、然後再騎到他的身上暴打、再把秦的衣服扒下,只留線衣線褲,強迫他擠坐在兩層監門窄小的空地上,然後往那個水泥地上澆涼水,再讓秦坐在地上,一坐就是一宿。後來有一個在秦月明身邊當包夾的人透露:我認識你們煉法輪功的,“我最佩服老秦了,那才叫行哪!”一個犯人轉監看到一個煉功人被打得很重,就湊過去說:我老秦大哥遭老罪了,你這點傷算什麼呀。

但是無論秦月明遭受什麼折磨,依然能夠平和、慈善地對待毒打他的人,並勸他們不要再打人,這樣做對他們將來不好。

一次惡警指使犯人用一把椅子壓在秦月明的身上,椅子上面趴著人,一個一個地往上壓,有七、八個人壓在秦月明的身上,就是往死裏整。秦月明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很是替那些指使者參與者痛心,他想:不要被動承受,誰參與這場迫害將來不都是得自己承擔嗎,制止犯罪沒有錯。秦月明一使勁往上就這麼一拱,壓在他身上的七、八個人被拱的四下散去,迫害停止了。那些天,監獄裏瘋傳著一個會武功、還會法輪功的秦月明, 怎麼掀翻七、八個犯人的故事。

秦月明對大法的敬重之心是盡人皆知的。但是幫助傳遞大法的資料犯人一般不敢做,怕遭受迫害。可是秦月明讓做,他們不但不怕而且還告訴同修說:這是老秦讓我送來的,覺得為秦做事很是自豪。

秦月明的妻子被非法勞教二年期滿回家後於二零零七年十月四日再次被綁架、非法勞教,家中物品被惡警搶劫一空,二個孩子再次無家可歸,她們只好走上了打工之路。她們省吃儉用把打工掙來的錢每個月給爸爸、媽媽存些零用錢,過年過節還要給奶奶和姥姥郵錢。有一次姐妹倆休假去佳木斯監獄看望爸爸,姐妹倆凍得直打哆嗦,監獄不讓見。她們只好在網吧呆了一宿,第二天又哭著去求警察要見爸爸,警察還是不讓見,她倆只好失望而回。

四、秦月明被迫害致死

二零一一年,黑龍江省“六一零”(中共專事迫害法輪功的非法組織)不斷地下達對法輪功學員的“轉化”指標,為了達到所謂的“轉化率”,監獄方面再次使用種種暴虐手段強迫法輪功學員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獄警們在犯罪的路上一滑再滑,不惜泯滅人性良知,麻木地幹著助紂為虐的勾當。

二月份,佳木斯監獄召開大會,主管監獄長揚言對法輪功學員所謂的轉化率要達到百分之八十五,為此成立了“嚴管隊”。被分批分期綁架進去的法輪功學員,每天逼迫寫“四書”,停止僅有親屬會見、打電話、購買生活用品等權利。並瘋狂叫囂:“不轉化,就火化”。

二月二十一日,佳木斯監獄從各個監區抽出九名法輪功學員,集中在集訓隊兩層樓內,每人單獨關押欲暴力轉化。嚴管隊規定不讓修煉人帶行李和生活用品,每天早上四點半起床,不準出屋,一直站到晚上九點半,才準上床。對於在監獄這樣一個無時無刻不在從精神到肉體摧殘生命的邪惡黑窩,修煉人反迫害的一個初始的自決方式就是絕食,第五天邪惡之徒開始了野蠻灌食的暴力行動。

二十五日下午二點多,秦月明第一個被擡進衛生間, 惡警們明知他是不會配合的,就用了四個犯人拽著胳膊拽著腿擡到醫院的,犯人們分別按住秦月明的四肢,一個犯人把秦的頭向後搬,按在椅子的後靠背上,秦月明被死死地按住,一點活動余地都沒有。另兩個“犯護”( 犯人護士)按照指令在實施著野蠻的行徑(或許是早就培訓好了的),其中一人叫殷洪亮(人稱“小亮子”)。

一個犯護用大號止血鉗夾住秦月明的舌頭,然後把夾住的舌頭拉出嘴外,再往秦的嘴裏插一根橡膠管子;另一個犯護把著漏鬥,把稀釋後的奶粉加約半袋鹽(食鹽還未化開)灌進去。一會就聽到秦月明發出沈悶的“啊——啊——”的慘叫聲。秦月明對站在跟前的獄醫趙偉急促地說:是不是“插--我--肺--裏---了”。趙說:“怎麼可能呢。”等秦月明被拖出衛生間的時候,滿嘴是血,表情極其痛苦,喘氣很費勁。啊——啊——不停地令人心碎地慘叫著,那些人把秦月明擡進走廊盡頭的第一個獨立的監舍。

當時獄醫和其他十幾個集訓隊的警察,大隊長於義楓們都在衛生間門口。他們對秦月明的慘狀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沒有人為他想辦法減輕一點痛苦,沒有人搶救這個處在瀕死狀態的生命。

秦月明仍然不停地發出痛苦而淒慘的喊聲,晚上六點多有人找來獄醫趙偉,趙偉故作驚訝地問:”怎麼(插管)插到肺裏了?”說完,他沒事一樣的走了。

二零一一年二月二十六日,秦月明,鐵骨錚錚的軀體靜靜地倒下了,在邪魔操控人作惡的瘋狂中結束了最後的煉獄之夜。

當時剛剛過完大年,王秀青和兩個孩子商量著過完年後準備去監獄看望秦月明,沒想到的是,二月二十六日晚六點,接到電話說秦月明因心臟病突發“猝死”。王秀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下子就楞住了,半天沒緩過神來。

當她們趕到佳木斯監獄看到已經放到冰櫃裏的秦月明滿身是傷、嘴唇青紫、口鼻流血,面目表情痛苦異常,他的右側脖子後側呈大片紅腫,身體被觸摸到的部位仍然是正常人的體溫,這就是監獄說的“心臟病死亡”?連在場的警察也無法相信。

二月二十七日、三月三日、三月十一日家屬多次強烈要求看監獄的全程錄像想證實“心臟病死亡”之說和搶救過程,卻被一次次的謊言和欺騙所阻止。

五、妻子、女兒被非法勞教

二零一一年三月二十六日,為了給死去的家人討一個公道、同時制止同樣的悲劇重演,秦月明的妻子、女兒開始了艱難的訴諸法律的過程,一直不停地奔波於佳木斯監獄、合江地區檢察院、佳木斯市檢察院、人大、政法委、信訪辦和黑龍江省高檢、高法、司法廳、監獄管理局、人大、政法委和信訪等各部門。這期間,母女三人先是受到佳木斯監獄、佳木斯合江檢察院的欺騙和推諉,後來在佳木斯上告期間又遭遇了連續多日的被跟蹤、被秘密錄像、被人身威脅等種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二零一一年八月五日,佳木斯監獄給出“秦月明系正常死亡,不予賠償”的決定。

歷盡艱險之後,二零一一年九月一日,秦月明家屬來到省城哈爾濱,向黑龍江省高級法院賠償委員會遞交了《刑事國家賠償申請書》。九月九日,黑龍江省高法告知家屬,已經立案。然而,黑龍江省高級法院的相關責任人卻連續阻擋家屬和律師依法查閱有關秦月明的卷宗資料;而在離開庭審理不足一個月的十一月十三日,秦月明的妻子和二女兒卻在雙城市被綁架!

十一月十三日,在雙城市,五十六位法輪功學員遭綁架迫害,其中包括秦月明的妻子和二女兒;隨後一個多月,雙城市又有十多位法輪功學員遭綁架。有惡警在行兇時稱“上面有任務”。現已知有十五名被劫持的法輪功學員遭勞教迫害,秦月明妻子王秀青被勞教一年半,投入了哈爾濱市前進勞教所。秦月明的二女兒秦海龍這次被綁架後一直沒有消息,十二月二十二日的家人去前進勞教所,多方打聽,確證了秦海龍就是被非法關押在這裏。

王秀青說:“就在我和小女兒出去找法醫的過程中,突然遭到雙城公安局的綁架,也就是二零一一年十一月十三的中午,警察把我們帶到了雙城公安局,之後把我和小女兒分開了,後來我就不知道把女兒送到了哪了。我在雙城公安局非法拘留了半個月後,直接把我非法勞教一年半。那天警察說放我回家,沒想到直接開車強行送到了哈爾濱前進勞教所。到前進勞教所後,我又一次遭到了非人的折磨,那裏的大隊長叫王敏,長得膀大腰圓,一看就象個打手,走路象個男人,她是直接迫害法輪功的,進去的人都要遭到她的折磨。她逼我放棄法輪功,放棄做好人的原則,我不放棄,她就開始打我,拳打腳踢之後就用電棍打我,打的我蒙頭轉向,鼻子都打出血了,止都止不住,最後打完後就讓我蹲在地上,一蹲就是十多個小時,我身心受到了極大的摧殘與傷害。”

“又過了二十天,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我看見有一批人被送進了勞教所,我就偷偷的看了一眼,沒想到我擔心的還是發生了。我看見了我的小女兒,我當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我的女兒被他們已經把頭發剪短了,剪的像個鬼頭,可是她的神情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東張西望的看著四周,能感覺到她特別恐慌,我想我的女兒一定是在找我,看著孩子那無助的眼神,我的心都碎了,作為母親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我的心更是難以承受,想著為了給丈夫討回公道,無辜的孩子還被抓進來遭罪,真是雪上加霜,心裏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第二天就說不出話來了,當時把我們都封閉起來,誰也不接觸誰,一個星期後我見到了女兒,但沒說話,我怕她哭,更怕她難過,所以一直沒和女兒說話,想想我的女兒才二十歲啊!”

“沒過幾天,省六一零把我和女兒進行隔離、分開,對我們進行洗腦,給我們灌輸謊言,放棄真善忍,最終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我們家的案子來的,他勸我們放棄對佳木斯監獄的控告,放棄對佳木斯監獄的追究,還說只要你們撤訴就有人給你們解決問題了。我們當時就已經識破了他們的陰謀,四十多天後,他們覺得達不到他們的目的就不辭而別了。他們走後,我就和我女兒就住在一個房間了,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的女兒就說夢話,要不就被噩夢驚醒,看著她那雙受驚的眼神,我好心疼,不知道如何是好,過後我問女兒怎麼回事?女兒才對我說,是省六一零派來的人逼迫我的女兒看那些恐怖的碟片,不看就威脅她,還恐嚇她……”

二零一一年的最後一天,是秦榮倩和媽媽的生日。一大早秦榮倩就趕往前進勞教所,本想帶給媽媽一份女兒的生日祝福,以此來鼓勵身陷囹圄逆境中的媽媽和妹妹。不僅沒有見到媽媽和妹妹,勞教所所長王亞羅竟勾結警察將秦榮倩綁架到哈爾濱市動力區公安分局,在“老虎凳”上被銬了近八個小時,才放回家。秦榮倩從“老虎凳”上下來時,經血已浸透了棉褲、染紅了棉襪……

二零一二年七月省政法委、“六一零”處長顧某和另外一個人於七月十七日到勞教所找王秀青和秦海龍“談話”,母女二人正告“六一零”的人:你們不要再找我們談了,我們要求無條件釋放,其他什麼都不談!黑龍江省高法賠償委員會主任張印峰等三人也曾到前進勞教所找她們母女二人,張印峰等人希望能夠“私了”,還謊稱秦榮倩已經同意“私了”,當被二人識破並予以回絕後,他們就威脅道:如果不同意,下次就不讓秦榮倩再來接見你們了……

二零一二年八月份,勞教所給她們補所謂的勞教證據(偽造證據),讓王秀青和秦海龍往上面按手印,不順從的就用電棍電,秦海龍兩次遭到毒打,拳打腳踢還不夠,最後還用電棍電,打的秦海龍走路都很吃力,身上多處電紫,身上多處踢黑,脖子也被勒了兩道紫印。王秀青說:“即使這樣,女兒還笑著說,不疼,一切很快就會過去。我知道那是女兒怕我擔心,怕我心疼才這麼說的。晚上我幾乎睡不著,我感覺我承受到了極限,真的害怕自己崩潰,一年裏我的頭發就白了一大半,愁的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會承受多久,每當看見勞教所的大門,我多麼希望自己能代替孩子承受這些痛苦,讓孩子回家,還我的孩子一個自由啊。”

八、小女兒秦海龍的控訴

每逢年節,是我和姐姐最辛酸的時候,同事都回家了,我和姐姐只能在大街小巷逛,沒有待的地方。回家後更是淒涼,我們都會大哭一場,我倆共同的願望就是我們一家四口能夠早日團聚。不知不覺在苦難煎熬中兩年過去了,說不盡的辛酸,有誰能有我這樣坎坷的人生!有誰經歷過這樣刻骨銘心的痛苦!原本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卻被中共邪黨迫害的支離破碎,因為我們堅信“真善忍”,只為做一個好人!

媽媽回來後,我們算一算還有一年爸爸就回來了,我們一家終於就要團聚了。新年裏我們都說出了自己的願望,我說:“等爸爸回來我就去上學”。姐姐說:“等爸爸回來就和爸爸一起做生意。”媽媽說:“等你們的爸爸回來後,我回老家照顧姥姥姥爺。”

九年苦苦的等待,九年日夜的期盼,等來的卻是爸爸冰冷的屍體!二零一一年二月二十六日當我們接到佳木斯監獄的通知——爸爸去世。我本能的反應:這不可能?!身體一向非常好的爸爸,怎麼會突然離世?!

二零一一年十月十三日,……我被綁架到雙城公安局,非法扣押到半夜十二點左右。而後劫持到哈爾濱市第二看守所,到那裏已經是半夜兩點多。兩個犯人強迫我脫衣服,我拒絕,兩個人硬把我的衣服扒光,當時我感到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點尊嚴都沒有。

我看著不大的監號,有些恐慌,她們把我的棉襖搶走了,我只穿著一件被撕破的小衫。我躺在一條薄得透明的小褥子上,凍得我瑟瑟發抖,根本無法入睡。看著冰冷的鐵窗,我多麼渴望能回家。我拒絕背監規,被罰碼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犯人看著我,不準隨便下地,什麼時候會背什麼時候才讓我坐在墊子上。

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二十日中午,是我被非法關押的第三十七天,雙城公安局的王玉彪帶著很多特警來,謊稱:放你們回家。我們被騙上車後,一個特警看一個人, 我們被劫持到荒郊野外的哈爾濱前進勞教所。

剛劫持到這裏的人,先封閉一個星期。第二天,就開始強迫我寫“三書”讓我放棄信仰,每人單獨過篩子。我被帶到一個空屋,裏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個凳子,一個警察逼迫我寫“三書”。教導員周力帆恐嚇我:“來到這裏的人必須寫‘三書’,不寫就別想出這個屋,你雖然是個孩子,也不例外。”我說:“信仰真善忍沒有錯。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應該在這裏,我要回家,我不寫更不會罵人。”她眼露兇光,惡狠狠地說:“你是皮子硬啊?還是能扛著住我們這的刑具(指電棍)啊?你要不寫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寫!”

我隔著玻璃看見辦公室裏,王敏正在毒打法輪功學員,電棍電得直響,拳打腳踢。當我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邪黨宣傳的人性化管理,難道就是這樣嗎?

每天在三樓我被強迫碼坐在小板凳上,不許隨便動,坐得屁股都很痛。不準說話,上廁所不但受時間限制,還得看警察高不高興,她們高興則讓你去,否則就只能憋著。

晚上室內的溫度是零下,窗戶上的冰霜特別厚,刺骨的寒風順著窗戶縫吹進來。我穿著僅有的毛衣和絨褲,蓋著透明的褥子和被子,在被窩裏找不到一絲的溫暖,象躺在冰櫃裏一樣,凍得我無法入睡。勞教所的屋冷、人冷、心更冷!沒有一點人性!……我渴望回家,更渴望自由!

大概封閉一個多月,我被分到一大隊和媽媽在一起。座位不挨著,我只能遠遠的看著媽媽,她那瘦小的身體,滿臉的憂傷和無奈,媽媽看上去特別脆弱!當時的我再也承受不住了,哭得差點昏厥過去。在母親寫滿悲傷的眼神裏,我看得出來她一定也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非法關押在勞教所一個月後,一隊大隊長王敏謊稱:讓我和母親在一起說說話,增加感情。我和我母親被騙到二大隊,我們被隔離在二樓,每人一個房間,裏面有兩張床,一個電視和一個影碟機。省“六一零”處長顧松海派四個人,她們曾經學過法輪功,被洗腦後助紂為虐,成為“六一零”的幫兇,參與迫害其他法輪功學員。她們逼迫我看那些造假的錄像片,每天她們給我們灌輸謊言,混淆視聽,說的都是些歪理,讓我放棄修煉法輪功,最終的目的是想讓我們“撤訴”,對爸爸的死因不再追究。

在隔離期間,前進勞教所科長楊國紅和惡人宋寶君強迫給我看殺人的恐怖片。我不看,她們就逼著我看,恐嚇我:不看這些,不聽話就打你,更不讓你接見,別想見到你姐姐!腦袋裏被灌滿了恐怖片,我每時每刻都在恐慌裏煎熬,晚上我不敢上廁所,每天都在噩夢中驚醒,身體機能失常,沒有月經,還便秘。我的精神都快崩潰了,頭痛欲裂。前後共四十多天的精神摧殘,她們見沒達到目的就走了。

在寒冷的冬天裏想喝杯熱水常常都沒有,洗頭、洗腳用的都是涼水,更別說洗澡了。我的腳凍得象紫薯,洗衣服的時候手凍得一點沒有知覺。白天我們被強迫做奴工:糊紙盒,我刷乳白膠,氣味特別刺鼻,一天一天的站著,累得腳後跟都很痛。有時我們被強迫在外邊凍著幹活,不幹活就用電棍毆打法輪功學員。二隊的霍淑萍經常打人。

八個月的非法囚禁,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加之吃得極其差,我身體每況愈下,高壓不到九十毫米汞柱,低壓不到六十毫米汞柱,一直閉經。

然而無論環境多惡劣,我知道我必須堅強起來,因為脆弱的母親需要我的鼓勵!我每天強裝笑顏給母親講故事,或說一些我們小時候淘氣的事,盡量分散母親的注意力。

二零一二年八月三日下午,星期五,我正在車間做奴工。這時來了三個人,其中一人是楊國紅。我們被強迫按手印,偽造證據。罪犯按十指手印,寫著犯罪記錄,下面有個框,按完手印後,可以隨便加罪名。我們大部份是被騙來的,現在他們要補所謂的罪證。我們不配合,隊長霍淑萍暴力來對待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我被叫到一個小屋,隊長吳寶雲和警察付麗紅拽著我的手,強行讓我按手印,我一直掙紮,拒絕,她們未能得逞。

我心情極度壓抑,沒吃晚飯,晚飯後吳寶雲讓我去大隊辦公室,我不去。她指使惡警付麗紅,帶著刑事犯盛利美、周鳳雲、馬利梅、巴利燕,把我拖到地上,拖著走,車間到大隊大概有二百米,她們竟毫無人性地拖著我,水泥地把我的內褲磨破了,我的腰部、背部磨出了血。 我高呼:法輪大法好!她們聽到我喊,嚇得不知所措就大打出手,一邊打我一邊拽我。惡警付麗紅象個惡魔一樣,一把就拽住我的衣服領子把我吊起來了,我被勒得無法呼吸,我感覺馬上就快斷氣了。這些犯人嚇得緊張地說:“快放下來,她的臉都變色了。”她這才把我放下來。

我被拖到大隊門口,隊長吳寶雲正拿著電棍等著我,強迫我按手印,我拒絕。她們就唆使這些犯人對我拳打腳踢。她們好幾個人把我的手背過去,我一點都掙紮不了,強行按上了手印,我拿過來那張紙,撕掉了。這時,隊長吳寶雲魔性大發,拿著電棍就來嚇唬我,對我一頓拳打腳踢。又要強行把我劫持到三樓繼續對我行惡。我被劫持到三樓後,我的腿全被踢黑了。她說:“別人都按,你為什麼不按?你既然來了,不管你冤不冤枉你都進來了,都判了,還在乎這個幹什麼?”我說:“我是無罪的,本來就不應該在這裏,我是被他們騙來的。你們這樣跟著他們執法犯法,將來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我是冤枉的。你們本來就應該給我上報,把我送出去。我不按手印,是為了不讓你們犯罪,都是為了你們好。”

第二天,交接班的警察王美英看到了我脖子上被勒得青紫的傷痕,問我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感冒了。我說不是,是她們弄的,她問是誰,或許她大概猜到了,她就不再問我了。

八月十七日上午,我們正在操場上拔草,大隊長霍淑萍把我叫到大隊,讓我按手印。她說:“你今天按也得按,不按也得按。”我拒絕,她上來就給我兩個耳光,對我拳打腳踢,隨即拿起大電棍就狠毒地打我。我仍拒絕按手印,她竟喪心病狂地用電棍電我,電我的後背,大腿還有身上多處,加上上次被毒打留下的舊傷疤還沒好,我痛得情不自禁地大叫。我說:“我要找所長談話。”她咆哮:“今天你必須按手印,就是把你的手電殘廢了,你也得給我按。你再不按就把你交給前面科裏的人,那裏可都是男的,他們要打人可比我狠。”

回去後,我強裝很堅強的樣子面對母親,我不想讓我母親看到我痛苦的樣子,怕她接受不了,我對母親說:“別擔心,一切都會很快的過去。”晚上睡覺,我痛的不敢翻身,我只能偷偷地哭。

一天又一天,我在煎熬等待中度過。二零一二年的冬天更加冷,我知道熬過了這個冬天,我就快自由了。這年的雪異常的多,不管天氣多麼惡劣,下完雪後,周力帆、霍淑萍、劉暢強迫我們出去掃雪。每次掃完雪,我的手都被凍僵了,一點知覺沒有,還常常沒有熱水喝,只得喝涼水。

一年半非法關押在這座人間地獄,我親身經歷了滅絕人性的折磨,我身邊有人被折磨得精神失常,有的人身體被毒打致殘,不能幹活。由此可想而知,我的爸爸生前遭受的折磨遠遠大於此。

六、在黑暗中依舊給人光明

秦月明、於雲剛、劉傳江等眾多法輪功學員被中共殘忍迫害下,他們寧願舍棄生命也不改變信仰,他們在最黑暗中依舊給人光明與希望。

在伸冤、討公道的過程中,一位律師聽了案情介紹後,問秦月明的妻子王秀青:你追責,追責到什麼程度?什麼範圍?索賠索賠到什麼程度?索賠到什麼額度?王秀青對律師說:“秦月明是個修煉人,如今他的去向我已經不擔心了,因為他有師父管著。我也是修煉人,對於這個冤案,我們索賠索賠到什麼程度,追責到什麼範圍已經不重要了。就是說我們做這件事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救人,只要過程中能把人救了,能減輕那些在佳木斯監獄同修的壓力,能盡早的結束這場迫害就足夠了。”

那位律師沈默了半天,然後一字一句的坦誠著他的心言:法輪功學員就是中華的脊梁!就是中華民族的希望!

沈默了良久,律師又問:那你剛才不是跟當地律師說一百二十萬你都不同意,那現在你怎麼又對這個結果無所謂了呢?王秀青說:當時我是想救那個律師(不讓他間接的參與迫害),我修煉的不好,不太會講真相。我當時就想,如果他說七十萬,七十萬他要能解決的話,那這個律師就等於跟監獄一夥的了,就是等於是他幫助監獄擺平了這起冤案,把這個迫害的真相掩蓋了。那麼這個生命就毀了。我沒講好,那我就想了一個人的辦法,我就把錢數說高一點,給他嚇住了,他就不介入了,他不介入也比他介入幫助他們掩蓋迫害真相好啊。

律師聽後一下明白了家屬的真正用意,他說:啊,你這麼說也是為了別人好。

為了讓父親的冤案早日真相大白,身陷冤獄的母親和妹妹盡快獲得自由,針對黑龍江省高級法院遲遲不作為的違法犯罪行為,二零一二年七月五日上午九點左右,秦榮倩和三位代理律師攜帶《投訴反映舉報信》、《秦榮倩致國家主席胡錦濤、總理溫家寶和副主席習近平的公開信》及其他相關法律文書等資料,來到最高檢察院人民接訪室,剛剛到達就發現有人在給他們錄像。當秦榮倩拿出手機給他們拍照時,他們滿不在乎,還自稱是從黑龍江來的,流氓無賴般死死貼著秦榮倩和三位代理律師。

秦榮倩和三位代理律師在設法甩掉他們之後,再次拿著相關材料回到最高檢察院人民接訪室,接待室的工作人員看了看材料後說:“沒有黑龍江省高院的裁決不受理,要找最高法院。”他們給了一張紙條,上面是全國人大信訪接待室的地址,讓去那兒找。

同日下午,秦榮倩和三位代理律師剛剛到達最高法院,接待窗口的工作人員說:“要黑龍江省高院的判決書”。律師把黑龍江省高院的立案通知書告訴他,該通知書有章,有二零一一年九月八日立案的日期,並告訴他,可以看出現在已經完全超過法定期限了,一直沒有判決,現在就是來反映黑龍江省高院不作為的違法行為的。接待人員表示“只要判決書,沒有判決書就不管”。代理律師認為很荒謬,說:“我們就是向他們反映黑龍江省高院沒有按照法律規定給我們判決書的。……就是反映他們違法的事,怎麼還能找他們說呢?”

與中共官方的冷漠與懼怕相比,民眾對於秦家一家人的淒慘遭遇顯得更為同情與關註。有好心人在中國大陸微博上發了關於秦月明被迫害致死的消息和帶傷的圖片,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是近三千的瀏覽量;帖子發了十一天共有一萬四千八百多個博客光顧。好多博客貼了這樣的文字:求真相!求真相!!求真相!!!一個很淳樸博客寫著:我倒是沒有什麼能耐,看到這種不平的現象難道我還不能喊一嗓子嗎?!

在秦榮倩上告過程中,更感到人性在蘇醒:從不接案子到主動收集事實資料的律師,從躲避不見到被秦女兒文章感動落淚的法官,從參與迫害到改變態度的警察……她感受到愛的力量在回報於她,天地間同胞的良知給予這個苦難中女孩一次次的安慰和鼓勵。

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秦榮倩在親朋好友的幫助下,走上街頭征簽尋求支持,活生生的法輪功修煉者受迫害事例震驚了家鄉的鄉親,短短半個多月時間,超過一萬五千名民眾簽名並按下手印支持申冤。

秦榮倩在“我想有個家,即使已永不再完整”的公開信中說:“其實我的要求一點也不高,我只想讓爸爸死的明明白白;我只想讓身陷冤獄的媽媽和妹妹回到我身邊,我想有個家,一個雖已永不再完整的家。但我相信,我的堅持會讓千千萬萬遭受殘酷迫害的中國人看到希望,會使悲劇不再在其他的家庭中重演。”

秦榮倩在信中希望國家領導人能夠順天應人,勇懲邪惡,“千萬不要錯過歷史給予你們的機會——制止迫害法輪功,法辦迫害法輪功的元兇---江澤民及其流氓集團。”